皇家爱乐乐团(Royal Philharmonic Orchestra)
这是指挥家托马斯·比彻姆一生中所创立的最后一个交响乐团。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从美国回到伦敦的比彻姆一直苦于手中没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掌握的乐团,无法重新施展自己在舞台上的雄图大略,他一次又一次迫切地感到建立一个乐团的重要性。尽管活跃在伦敦音乐生活中的伦敦爱乐乐团是他在战前亲手建立,但是如今这个乐团已经非常坚决地将他拒之门外,其他的乐团也对他采取了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态度。于是,为了重新开始自己的指挥生涯,再现往日的辉煌,比彻姆再一次向世人宣布,一个由他所创建的新的交响乐团即将诞生。
就在离预定的新乐团首场演出时间还剩下不到3个星期的时候,比彻姆才匆匆地凑齐了乐团的全部成员。短暂而紧张的排练之后,1946年9月15日,比彻姆带领着他的新乐团在伦敦南部克罗伊登的戴维斯剧院首次亮相。
不用说,这个新组建的乐团无论在乐团内部事务上还是在艺术观点上都完全由比彻姆直接操纵,为此他专门成立了一个公司来帮助他实现这一目的。乐团的经济来源主要靠录制唱片的收益,比彻姆依靠他在美国的声望吸引了许多美国的唱片公司。另外,他还与从上个世纪起就已经存在于伦敦的皇家爱乐协会达成了协议,由这个新乐团来承担协会每年的音乐会演出,这项协议不仅给新乐团以更加稳固的经济保障,而且还给它的名称上加进“皇家爱乐”的字样,正式得名为皇家爱乐乐团。到了1963年,由于与皇家爱乐协会的协议条款未能达成一致,双方不再合作,因此乐团的名称便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法律上的问题。在双方纠缠不清相持不下时,女王于1966年7月正式授予乐团名称上的“皇家”字样作为前缀,从而最终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难题。
从1948年到1963年,皇家爱乐乐团一直与格林德堡的歌剧演出有着十分紧密的合作关系。1950年,比彻姆率乐团访问美国,这是自伦敦交响乐团于1912年赴美国巡回演出之后第一支英国乐团访美,紧张的日程安排对于指挥和乐团都显得有些残酷,在64天内,他们先后在45个城市举行了51场音乐会,而演出的曲目中共有50首作品。这真是一次让人眼花镣乱的狂热之旅,然而乐团所到之处所受到的欢迎和赞誉则更让人激动万分。
1960年5月7日,81岁的比彻姆在朴次茅斯的同业公会大厅最后一次指挥了皇家爱乐乐团,这位从来不知疲倦的乐团创造者到此才走完了他在音乐舞台上的漫长旅途。第二个月,比彻姆提名鲁道尔夫·肯培为助理指挥,第二年,比彻姆与世长辞。
1963年,一连串沉重的打击使乐团的声望和士气都陷入低谷,落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格林德堡的歌剧演出停止了;与皇家爱乐协会的协议未能落实;甚至连乐团的名称都出现了问题。与此同时,肯培宣布辞职,乐团管理委员会的主席也宣布辞职。一时之间,乐团的生死存亡摆到了所有成员的面前。
在与比彻姆夫人讨论了乐团的前景之后,演奏员们选举产生了自治的管理委员会,由这个委员会来负责处理乐团的事务。从比彻姆创立乐团时就沿用下来的首席指挥的至高无上的权力被废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乐团的团员自己来管理和经营,这样,与伦敦的其他几个独立的交响乐团一样,皇家爱乐乐团也走上了这条自治的道路。
肯培接受了乐团对他的新的任命,这项任命中包括首席指挥和艺术指导这两个职务。由于肯培对于皇家爱乐乐团所做的贡献,1970年,乐团又授予他“终身指挥”的桂冠。然而,肯塔最终还是在1975年离开了皇家爱乐乐团,转而投奔伦敦的另一个乐团—英国广播公司交响乐团去了。
在1964年到1966年之间,皇家爱乐乐团的主要演出场所是伦敦北部的一个电影院,被排除在掌管着英国音乐会补助的南岸国家艺术中心的几座音乐厅之外,也就无缘享受到来自于国家的财政支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被排除在伦敦的主要音乐会活动之外。1966年以后,它再度开始接受财政补助计划,同时也自己开办系列音乐会,并且还计划儿童音乐会的项目。乐团不再把自己局限于某一类音乐形态之中,而是更广泛地开拓音乐市场,甚至与流行乐队和歌手合作举行综合音乐会,演奏介乎于古典与流行之间的音乐作品。这种不拘一格的方针使他们在国内外的演出活动不断增加,1972年,他们作为第一支英国乐团访问了非洲的西部。
在肯培卸任之后,安塔尔·多拉蒂一度担任皇家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这位在芭蕾音乐方面有着极深功底的指挥家曾经使乐团在短期内有了新的提高。但是,几年之后,多拉蒂转往底特律交响乐团,几乎使皇家爱乐乐团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与世界一流指挥家绝缘。查尔斯·格罗夫斯、劳伦斯·福斯特和瓦尔特·维勒等都曾与乐团有过相对固定的合作,但却都由于自身能力的局限而无法将乐团引向新的高度。
安德列·普列文和弗拉基米尔·阿什肯纳吉的相继到来才使皇家爱乐乐团显示出新的活力。普列文在调动乐团潜能方面的功力,阿什育纳吉的浪漫激情,都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乐团在一定阶段内音乐表现上的热点,通过这个时期的大量优秀唱片而化作了永久的记忆。然而在为乐团带来新的声誉之后。阿什肯纳吉也不得不黯然离去,留给人们一个关于伦敦乐团的种种怪异之处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