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演奏组织的历史回顾
明尼苏达州立大家管乐团指挥C.柯克霍夫(Craig Kirchhoff)说:“伊斯门管乐团自1950年建团以来已走了很远的路,作为该团的奠基者及勇敢的领路人,F.芬内尔(Frederick Fennelll)独树一帜,在管乐教学中逐渐打破了同行们传统的艺术习惯的束缚。不过,有些教育工作者受传统音乐的影响以及强调实际操练思想的影响还是大于对于音乐深度的理解及艺术体验的感情。”为了突破传统音乐的束缚,一些作曲家在为管乐队谱曲时,机动灵活的创作原则一度占据主导地位,在制订管乐队的编制时,新的美学原则开始起着决定性作用。如今,传统的苏萨(Sousa)或哈丁(Harding)的管乐队风格不再是当代管乐队指挥家们心的蓝图,新一代指挥家关注更多的是美学目标,强调的是多变的音乐风格。
印地安纳州立大学管乐团指挥雷·克拉默(Ray Cramer)指出:在过去的100年间,每一代管乐团负责人都主动为管乐的发展尽过力,并努力帮助管乐演奏组织实现自己的梦想。管乐队星罗棋布,有关管乐队的宣传材料及曲目多如牛毛,会场、诊所、车间、音乐野营等到处都可以获得。我们管乐团的演奏水平之所以能得到戏剧性的改变,主要应当归功于我国良好的教育、管乐队及管乐教材的普及、音乐出版业的发达等。
人们对管乐队的音乐地位及作用有一个认识过程。过去,普遍认为管乐团生存于娱乐业,曲目少,艺术性差,而现在,有很多由一流作曲家创作的资料。很多教师和指挥在20世纪后半叶献身于管乐事业,人们对管乐团的印象以及管乐队的作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
雷诺兹声称:管乐组织在过去50年的发展进程中,最重要的事是大量的优秀曲目得以问世,“主要财富应当归于埃德温·弗兰科·戈德曼(Edwin Frank Goldman),戈德曼是一位富有激情的重要作曲家,更是位管乐队作曲的急先锋。”雷诺兹还说,紧随戈曼的是弗兰克·巴蒂斯蒂,巴氏在伊萨卡高等学校开始委托一些作曲家为管乐队创作,这一举措启发带动了其他指挥,从而引出了大批艺术性较强的管乐作品。雷·克拉默补充道:“过去25年,通过些指挥家及管乐组织的努力,很多优秀管乐作品得以问世,其中有不少是获得普利策奖的作曲家的作品。”
过去的50年我们看到,唐纳德·亨斯伯杰在对自己的管乐队发展计划的实施过程中,比较成功的一步是介绍引用了灵活多变的谱曲方法。20世纪30年代,虽然乐队谱曲的规范化带动了演奏的规范化,但它并没有引起大多数当代作曲家的兴趣。不过,对灵活谱曲的研究为管乐演奏组织创建新风格曲目打开了大门,这些新曲目包括室内乐、传统风格作品、古典风格作品及用20世纪作曲技法写成的最新音乐作品。
在编制健全的管乐合奏组织中,乐器种类不仅要包括传统的英国军乐队的品种,也要包括欧洲所推行的音色响亮的系列品种。亨斯伯杰提示:增加利用双簧乐器、完善打击乐组、补充曲调键盘乐器与敲击乐器等,为作曲家们提供了额外的乐器源泉。钢琴、钢片琴、管风琴、竖琴、弦倍司的加入,大大地减少了bB调单簧管与短号吹奏旋律的机会,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丰富管乐队的音质与色彩,还能平衡各声部的旋律结构,使乐队整体更具艺术性。
亨斯伯杰指出:20世纪初,作曲家在为管乐团创作时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自由规划乐器的数目及创作技法,现在看来,有必要取消这种随意性较强的创作方法。亨氏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塑造新颖的管乐队音响上,“管弦乐队化与管乐队的规范化取代了传统的军乐型,它为作曲家提供了众所周知的音调集合体。”
芬内尔回忆:“就我个人而言,只要出现了新的演奏风格,我都会大力支持,当然,这种风格必须是管弦乐队化的,只有管弦乐队化的大型管乐演奏及发展,才能有助于管乐事业的发展。”芬氏还补充说,在过去50年的管乐发展进程中,最有价值的成就与收获就是我们培养了一大批管乐专家,组建了大量的管弦乐队化的管乐队。
芬内尔阐述了音乐院校增设萨克斯管、尤风宁号、大号、打击乐的重要性以及委托作曲时的合作方法。伊鲁大学荣誉音乐教授K.威尔逊(Keith Wilson)认为:合作开发资源使作曲得到了更多的实惠,也保证了各种各样的演奏需求。
管乐队的未来发展方向
谈及管乐队的未来发展方向,理查德·弗洛伊德感觉到“管乐演奏组织的复兴及专业水平的管乐队音乐会的出现似乎是近10~15年的事,这种变化十分令人激动,使我们对管乐队的发展充满希望”。
C.柯克霍夫(Craig Kirchhoff)认为:管乐演奏团应当像美国交响乐团那样拥有自己的音乐厅、季节音乐会、听众等。它的不足之处是主要存在于高等院校中,很容易与世界音乐大舞台脱离开来。当然,管乐团还要面对未来的挑战,冲出高等院校的圈子,踏入社会等。但第一步有自己的音乐会、曲目以及通过一些专家按照埃利奥特·卡特、皮埃尔·博尔兹(Pierre Boulez)的音乐标准对其演奏进行艺术评估。
H.罗伯特·雷诺兹发现,持久性地委托作曲和搜寻当代优秀作曲家的作品是最需要做的事。他说:“我们已拥有舒勒(Schuller)、兰兹(Rands)、哈比森(Harbison)、博尔科姆(Bolcom)、巴西特(Bassett)、科普兰(Copland)、斯托豪森(Stockhausen)的作品,将来我希望科利利亚诺(Corigliano)、克尼斯(Kernis)、丹尼尔波尔(Danielpour)、申(Sheng)、戈雷斯(Gorecki)、帕特(Part)、林德伯格(Lindberg)也能为管乐团写一些作品。”
雷·克拉默(Ray Cramer)极力主张:发展职业管乐团,重要的是乐团要有一个永久的家、要全年候举办音乐会、有相当数目的录音合同以及专职带薪音乐家等。
迈克尔·海斯科克回忆:1981年,在“全国高等院校管乐指挥协会”全国性会议上,冈瑟·舒勒提倡通过改变管弦乐作品来充实管乐曲目。海斯科克建议:“我们需要寻求适合我们的具有管乐队与管弦乐队双重目的的作品……那么多的作曲家使用计算机作曲、写谱,创作双重目的的作品应该是方便的,也是效率极高、极有艺术价值的事。”他提示说S.伯克(Steven Burke)为自己《顺时针》(Clockwise)写了一个管乐版本,该版本是受西雅图交响乐团与丹·阿西亚管弦乐团吹奏乐队的委托而写,《入口》(Gateways)也有一个管乐版本。“双重版本的作品用助于被大量的演奏,而频繁地演奏反过来又使作曲家受益。作曲家心甘情愿地创作双重版本的作品,使管乐团得到了不少好处,但主要还是管乐曲目得到了扩充。”
海斯科克提倡管乐队指挥仔细认真地阅读欧洲一些作曲家的作品,他说:“我很惊讶,管乐演奏的舞台上为什么没有指挥安排迈克尔·蒂皮特(Michael Tippet)的《凯旋》(Triumph)节目?在我们的管乐曲目中,这是一部主要作品。R.霍洛韦(Robin Holloway)的作品也有同样的遭遇,如《入口》(Entrance)、《卡罗辛与恩巴卡会》(Carousing and Embarcation)、管乐八重奏《嬉游曲,作品18.No.2》(Divertimento)。此外,还有很多鲜为人知的好作品,如阿沃·帕茨(Arvo Parts)的管乐八重奏《弗拉特雷斯》(Fratres);E.劳塔瓦拉(E.Rautavaara)的《两首乐曲》(Two Pieces)、为风琴而作的《公告》(Annunciations)、《铜管五重奏》(Brass Quintet)、《交响管乐队》(Wind Orchestra)和《管乐八重奏》(Octet for Winds);索菲亚·古白达林娜(Sofia Dubaidulina)为大型交响乐队化的管乐队和女高音而作的《心灵的祈祷》(Hour of the Soul);奥利斯·塞林南(Aulis Sallinen)的《宫殿狂想曲》以及M.林德伯格(Magnus Lindberg)的《大二重奏》(Grand Duo)等。”
理查德·弗洛伊德担心过多地强调管乐队的发展会影响高等学校的音乐教育水平,“每时每刻,我在互联网上访问到的管乐活动信息,几乎看不到一点儿如何将其作为一种真正的音乐艺术来对待的迹象。如果我们能重视把学生向优秀音乐家的方向去培养,那么,音乐教育即可成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工作的焦点,并以此来带动其他人向关心音乐教育的中心问题——艺术性问题。”克雷格·柯克霍夫敦促那些发展较好的高级乐队指挥帮助解决教育上存在的一些问题:“我们再也不能忽视管乐教育的困境,我国的器乐教育工作者必须携起手来,互相支持,完善器乐教育的方式、方法、方向等。”
以上由主要指挥家们发表的高见足以说明管乐队在20世纪管乐教育领域不平凡的历程,今后,管乐队必将继续面对挑战,必将挔靠自身的音乐价值、技法以及当代和未来的指挥家及领导者们的支持配合继续发展完善。
转载自管乐中国合作伙伴《乐器》杂志。